Re:Undefined

Petals on a wet, black bough.

【ICHU/Twinkle Bell】星间夜行梦

※A Good Night Story(*˘︶˘*).。.:*♡

※给我亲爱的哥 @五元信徒_13尼 认识哥真是太好了呜呜呜wwwwwww

※BGM-《Night Wander》-小野道 Feat.花近


※灵感来源是哥画的这一张呜啊啊啊啊啊天使啊(语无伦次)超级可爱!!我要告诉全世界我有一个这——么棒的哥!(比划)三酱世界第一好!不!全星系第一!宇宙第一!呜啾~☆(用力挥舞荧光棒×)

   一个小小的晚安故事www


   "A deep night randevu

   which no one's ever been to "


  " I just wanna be with you. "


   “双舌的花蛇,扎手的刺猬,

   远远走开吧;

   蝾螈和蜥蜴,不要捣乱,

   也不要走近他的身边。*”

   这支歌儿唱了起来。小小的、住在星星上的双生皇子睡在花坛里,被环抱在金银花、麝香蔷薇和野玫瑰的怀中,而长满野麝香草、莲香花和温柔的紫罗兰的铺垫就将他小心翼翼地托于掌心上,枝叶含着深夜的露水,一下下点着头,央求路过的白颈蜂鸟,不要吵醒这个熨斗目花色的梦。仙女教母吩咐勇敢的小小仙子去杀死麝香蔷薇里的蛀虫,去跟吸食人血的蝙蝠战斗,去堵上那每天晚上都吵吵闹闹啼叫的猫头鹰的嘴。于是那一片甘醇的宁静中,美好的人儿就颤动着蝶翅般的眼睫,他微微地笑,他悄悄的翻过身;他在睡梦中将身边的人抱紧,他喃喃地唤着对方的名字。

   “夜莺,用你那甜蜜的腔调,

   跟我们一道唱首催眠曲吧。

   睡呀、睡呀,睡觉吧!睡呀、睡呀,睡觉吧!

   灾害、邪魔和符咒,都走开,

   永远不许挨近美丽的他的身边。*”

   一对儿住在星星上的小小皇子,手牵着手踩着亮晶晶的银河小桥而来。盘根错节的世界树上走来一个梦游者,他拄着藤青的拐杖,大声地问这一对儿皇子,“嘿、嘿!你们,是同胞的兄弟吗?”皇子们就惊讶地看着他,其中一个揉了揉另一个的眼,那一个就蹭着他的手,然后两个人异口同声:“你猜——猜猜看嘛——猜对了,就给你意想不到的回礼。”

   那梦游者就盯着他们,摇晃着脑袋,为难不定。

   “……睦月,睦月。”

   “皋月、皋月。”

   皇子们将脑袋凑在一起,窃窃地私语。先是互相叫了对方的名字,然后再抬眼,一看到那双同样被星星的闪光填满的眼,他们就明白了。

   “——送给他一个别出心裁的恶作剧吧?”


   一个晴朗的星期天。

   窗外的天上镶嵌着烫了金边的云朵,微微潮湿的大街、庭院和广场上漂浮着一片纯净柔和的蓝天。枢木皋月醒来的时候,鼻腔里已然充斥了可口早餐的香气。“煎鸡蛋?”拖着扬起的尾音向那个还穿着围裙的背影靠近,皋月揉了揉眼。虽然并没有要询问的意思,而且答案分明已近在眼前,但是一转身往他手里塞了一个盘子的人儿却还是笑眯眯,柔柔地应了声“嗯”。难得可以赖床的周末依然没敌过生物钟的规律,皋月本来想抱怨两句,最后到了他这个倾听者的面前时却还是住了口。皋月看着金色的、边缘微微卷起的煎蛋,笑一笑,开口道了句“早”。

   “早啊,皋月。”身边的人摘下围裙,推推他的肩膀,跟他一起在餐桌前坐下。皋月看着人,看他笑得亮晶晶的,好像一颗星星——可现在是白天。那么,就像晨曦好了。

   “睦月不一起吃?”皋月合了掌,在开动之前顺口问。

   “我就不了哦?”睦月指指自己,“一会儿还想再睡一下。”说着,真的就打了个哈欠。

   见状皋月微微倒立了眉:“那为什么还特意起来准备早餐——我的话,醒了可以自己解决啊。反正是难得的周末吧?好像也没有非要吃早餐的必要。”

   “诶嘿嘿。”对面的人儿就笑,双手托了腮看着他,“那可不行哦?况且,我都感应到皋月要醒了,不准备点什么就糟糕了。”

   “睦月你啊……”皋月就摇头,将盘子推到两人中间,叉起一大块儿煎蛋和吐司,“那就一起吃。”

   说这话时因为还在咀嚼的缘故,皋月的腮鼓鼓的,看着倒颇像生气的松鼠。睦月被逗乐了,于是没有辩驳,任人喂了好几口,直到他表示实在已经够了,对方才停手。

   “既然这样,那就快去睡吧?”皋月把最后几口食物解决掉,就说,“剩下的事我来做就好。”

   “嗯。”睦月浅浅地应了,看着自己的弟弟将杯碟收拾到一起,端着往厨房走,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眼睛一亮,叫住了人。

   “皋月,我做了一个梦。”

   “诶~什么什么,看见了什么?”把餐具放进水池,皋月兴味盎然地转头,一下就撞进站在门边的他的兄长闪光的眼里。

   “当然是我和皋月啊。”睦月就笑。

   “我们住在星星上,是被仙女教母养大的小小皇子。房间是一个大大的花坛,夜晚我们就在那里休息;白天可以去星星上的任何地方,可以去看看世界树,看看从各种千奇百怪的地方来的梦游者。”

   皋月安安静静地听着。时间刚刚好,角度刚刚好,于是阳光就从窗外轻声细步地走进来,徜徉在水池上不走了。粼粼的水光映在墙上,就接着柔柔地淌;映在皋月的脸上,就悄没生息地跟着他笑了,一个不小心全数被他敛进眼睫里,笑得整个房间都明晃晃的。

   “我也想和睦月去星星上住。”

   睦月听了这话就也跟着笑。

   “嗯,没有皋月的星星我也不要。”

   

   双子星是什么?

   物理学上是指,两颗质量极其接近的星体,由于它们的万有引力十分接近,所以彼此吸引对方,互相绕着对方旋转不分离。

   ——有我和睦月形影不离吗?皋月晃动着笔头,将课本上“不分离”这三个字打了一个大大的圈。天文科学的教师还在讲台上喋喋不休,皋月却早没了听下去的兴致。这个场景有点熟悉。梦里?回忆里?他偏了偏脑袋,看见对面明显比现在小了不止一圈儿的睦月——对,对,这是以前的事。睦月像是感觉到了他的目光,回过头来朝他眨眼。好、好,我会认真听课的——这样也用眼神回应了。然后两个人就一起笑。

   皋月还记得这一天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放学之后同学中有个大言不惭、浑身上下充斥着小市民气质的人,和他发生了争吵。那人一口咬定,皋月和睦月是一对儿吊死鬼,其中一个挂到树上,另一个就也下不来;他还阴阳怪气地说,睦月身体这么弱,肯定都怪他偷走了原本属于人家的元气。一开始那一阵子,皋月还仍然保持冷静,后来给惹火了,就揍了那人一耳光,于是两个人都立刻激愤起来,像两头发怒的幼狮,难分难解地扭成一团,互不相让。两人一句话都不说,气喘吁吁,在教室里跌来撞去,碰到墙上,滚在地上,一旁的同学们就面带批评的神情袖手旁观,看到扭打做一团的两人就缩拢腿,移开桌椅,躲让开去,避免相碰,却又一边伸长脖子,紧张有趣地等着瞧他们怎样收场。过了好几分钟,和皋月打架的孩子终于找到机会挣脱了身,费劲地站起来。他弄得极不成样子,眼睛通红,衬衫的领子也撕破了,见皋月还想再扑上来,他立刻转身就跑,跌跌撞撞地,还一面抛下咒骂的话语。

   皋月做出一副胜利者的样子,仰头站在原地。好一会儿他回到自己的桌子前,靠在那儿,眼睛还盯着翻开的课本,好像在想什么事。忽然,他就像被什么触动了一样,泪珠夺眶而出,一颗接着一颗,掉个不停。这真是闻所未闻。教室里其余的孩子好奇而幸灾乐锅地围了过来,却没有一个人开口问他一句话。他就站在那儿,怔怔了许久,抬手一抹整个儿被沾湿的脸颊,突然拨开人群,愤然而去。见再没有热闹可看,孩子们便陆陆续续地离开了。

   天色渐渐暗下来。皋月一个人躲在漆黑冰凉的大礼堂后面,一动不动。过了整整一刻钟,身后才传来人的脚步声,轻轻地、哒哒哒地响,最后在回廊口那里停下来,也不出声,但皋月猜来自那双眼睛的目光就在他的背上,于是他努力挺直了瘦削的肩膀,使他看起来稍微成熟一些。隔了好久——最终他还是没有回头——他嗓音沙哑地问:“什么事?”

   “回家吧。”那个声音温温柔柔。

   皋月没有回应。他该如何说,现在自己这样子不适合被对方看到?他听到脚步声又响了起来,于是他慌乱地叫:“别过来。”说完皋月用力抽着鼻子,想掩饰一下方才的失态。

   脚步声停下来。许久就是一片沉寂,连呼吸的声音都听不真切。皋月几乎要以为对方已经生气地走了——尽管他知道不会。“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他连忙解释。然而他其实也不知道该解释什么,于是就烦躁地挠了挠头。

   “我都知道。”身后的人就笑。这一次他再没有停,直接来到了皋月面前,蹲下身来替他抹净乱七八糟的泪痕。皋月吓了一跳,赶忙想阻止,却被人拉住了手。“我会责备皋月的哦?”非常正经地拿出了兄长的口吻,皋月愣一愣,就不动了,“虽然我不会怪皋月就是了。”

   “不过要是我也能揍跑胆敢欺负皋月的坏蛋就好了啊……”

   “睦月……!”听了这话皋月有点急,赶忙想把话头抢下来,可是叫了人之后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无措了一阵只好低了头,道一声细不可闻的“对不起”。

   睦月看着他笑,朝他眨眨眼,昏暗的光线里他的眼睛亮亮的,像会说话的星星,分明传达着“下不为例”的意思。于是皋月抬起头,他们俩互相注视着对方的面孔。他们认认真真地看着对方的脸,想象着在这个与自己如此相近、稚气未脱的面貌后面,隐藏着一个极具个性、形态迷人、质量相等的灵魂,这吸引着他们一同向这世界坠落而来,如同万有引力极为相近的双子星,世界中心全为对方而转。

   皋月慢慢伸出手臂,抓住睦月的肩膀,把他拉到自己跟前,直到脸贴近脸,睫毛相互交织。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十分吃惊地发觉对方的嘴唇正接触着自己的嘴。他的心怦怦直跳,在这昏暗的、空旷的大礼堂里,突如其来的一吻是格外新鲜的、离奇的、危险的,也是不可思议令人心动的。他很有把握地想,这一吻在别人眼里是比先前的打架和大哭还要可笑和幼稚一万倍的。或许成年人看到这个有趣的场景,他们会暗中嘲笑——又或是羡慕——这一对儿小小的兄弟在羞于吐露友谊和亲情时所显示出来的笨拙与多情,还有那两张温柔清秀、却还是孩子气十足的可爱又固执的脸。


   “醒了吗?”

   皋月醒来的时候发现睦月就坐在他旁边,手上拿着看到一半的漫画。皋月坐起来,游戏机的手柄从肩膀上滑落——为什么自己也睡着了呢?想不通。但是睦月笑盈盈地看着他,问他晚上想不想出去走走,他也顾不上这些无所谓的疑虑。

   去吧,反正是周末。皋月把睡翘了的头发重新梳理好,睦月就在身后递上来一件薄樱色的外套。皋月看了看,就笑,对方身上那件水青的开衫衬得这颜色格外明朗,于是他就大大方方地接过来换好。

   “去哪里呢?”

   夏夜华灯初上,市区里霓虹代替了萤火。刚刚入夜时天上的星还不甚明晰,仿佛落了灰尘,正由仙女教母指挥小小的仙子去一个个擦净。他们去了两人都喜欢的服装店,去了新开不久的CD店,去了人气很旺的居酒屋,还去了嘈杂喧闹的夜市小街,小红灯笼和风铃在摊位前摇啊摇,映得人脸颊也红扑扑的,笑声清脆无比;最后两个人来到了游乐园,旋转木马和碰碰车,人都不多,玩起来很尽兴,心情异常愉悦,就连坏心眼儿地转动方向盘从背后撞上别人的小车这种恶作剧也可以轻易地被一个微笑原谅。皋月来了兴致,扯着睦月到处跑,从小丑的手里接过星星形状的氢气球,买了草莓的棉花糖和青苹果的雪糕,两人就换着一起吃;还有鬼屋前的面具,皋月拼命学它翻着白眼吐长舌头的表情,结果吓哭了旁边的小姑娘,睦月赶紧把手上的气球塞给她,声音软软地安慰说你看这个小哥哥其实也很可爱的,就原谅他吧?皋月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片刻后看到人家小姑娘终于破泣为笑之后才也跟着笑。看着被父母领走时还转身朝他们挥手的小姑娘的身影,气球在她身后牵了一条线,亮闪闪的银色外表活像被圈养的小小流星,两个人就笑,也挥着手,既是朝人,又是朝那星星。

   玩到很晚的时候,游乐园里只剩了零星几个人,寥寥地四处游荡。夜里微凉的风很舒适,皋月就去牵睦月的手,结果发现人的指尖也是凉凉的,便扣住十指再也不放了。两个人就悠游地踩着步子往家走。

   夜空的星星此时已全数被擦干净了,正一闪一闪地发着光,长长一条蜿蜒的星路指着前进的方向,说不定是小小的仙子正忙着给仍未归家的皇子点亮一盏盏夜灯,轻声地唤着,叫他们早点回来。

   “对了,睦月,我今天也做了梦哦!”皋月看着天,忽然想到什么,立刻就兴奋地拉着人说,“是我们小时候的事!”

   “嗯。”睦月看着人点头,表示他在听,“是关于双子星的那件事?”

   “什……睦月怎么知道!”皋月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对方的身影伴着身后的灯火轻轻地摇晃。然后他看见对方笑了。

   “因为皋月亲了我啊。”他眯弯了眼,悠悠地将笑容在双颊上绽放开来。那双格外迷人的、亮晶晶的眼,霎时让背后那片星空失了色——再没有什么能比他还要闪亮的了。皋月在那里面看见了自己,睁大着双眼,几乎要迷失在无垠的璀璨中。他用衣袖蹭了蹭双颊,却不小心把那外套的薄樱色也一同蹭了上去;他把头别开,就感到对面的人轻轻捏了他的鼻尖,道,“开玩笑的。”

   闻言皋月就跺脚,“什么啊!”颇有些气急,却还是无奈地笑了。

   远处戴着夸张尖顶帽的小丑又一蹦一跳地向这边走来。“哎呀呀——看看,又是这一对儿惹人怜爱的小兄弟,你们还在夜游吗?”还没到跟前,那人就朝他们发问,音调宛转奇特。他晃动着手上最后三个气球,“来、来,全都送给你们,这是你们与星星的缘分。”

   皋月抬头一看,三只气球都是闪闪的星星,一只金色,两只银色。他接过来,金色的递给了睦月,银色的往自己手上缠了一只,最后还多了一只,他想一想,转身又递回给那小丑:“那么,我们就再将这个送给你——也算是惊喜的一种吧?”

   “哎呀呀——哎呀呀——”像是完全没有意料到一样,小丑脸上的喜悦几乎要冲破厚厚的油彩而出,他手舞足蹈,夸张地在原地转了一个大大的圈儿,这才又双手将那气球接了下来,“这是何等的善良啊。非常感谢。你们一定是被纯洁的仙女教母养大的小小皇子,对吧?——别、别否认,因为你们的心能容下整个宇宙的浩瀚。”

   皋月和睦月看看彼此,又看看这个语无伦次的怪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童话一样的奇遇。那人看着他们的样子,就一面微笑着挥手,一面继续说:“夜深了,小皇子们——小小仙子在叫你们回家。而我作为一个梦游者也该去别处,再给别人带去一个甜美的梦……那么,晚安了,好梦!”

   说着,他就笑着向后退去。那笑容在夜里愈来愈闪亮,此时皋月和睦月才发现那小丑手上的气球开始微微燃起光,不像天边的星那边冷冽,而是炽热的、流星一般闪耀的光华,包裹着蓝紫色的焰,还有美丽的银纱。而后他就扯着那条细线——仿佛流星的尾巴——向夜空升去,愈升愈高,速度也愈来愈快,他向天际坠落而去,仿佛融入漫漫虚空,与群星共舞,再也不知所踪。

   皋月惊讶地将视线转向睦月,后者亦然。然后他们看见——人变小了,树变小了,旋转木马和摩天轮也变小了,整座城市都变小了!风极速从二人之间穿过,他们拨开气流的阻挠去抓住对方的手——他们飞了起来!霓虹色的城市已经被抛在身后,现在皋月眼前就只有睦月的脸,他整个人的身影在高空的云雾中穿行摇曳,如同海市蜃楼让人看不真切,但是他们俩都分明地看见对方的微笑——闪光的微笑,即将要与身后的群星融为一体。睦月紧紧抓住皋月的手,将他拉向自己身边,仿佛这样他就能用双眼将对方整个装进去,这样就不害怕会走丢。他在一片几近墨色的深蓝中看到未曾接触的景象,星星成对儿地旋转,成对儿地闪耀,随着他们两个手牵着手不断上升而摇曳,钻进云层的浪花里不见,又在下一刻出现。睦月觉得他可能出现了幻觉,不然他怎么会看到那一身白衣的仙女教母,怎么会看到那些勇敢的小小仙子,在杀死麝香蔷薇里的蛀虫,在跟吸食人血的蝙蝠战斗,在堵上那每天晚上都吵吵闹闹啼叫的猫头鹰的嘴;还有那长满金银花、麝香蔷薇和野玫瑰的花坛,野麝香草、莲香花和温柔的紫罗兰含着深夜的露水,一下下点着头,央求路过的白颈蜂鸟,不要吵醒这个熨斗目花色的梦——可这分明又是真的!要说为什么,皋月就在他眼前,真实地笑着,清风将他的头发撩到耳后,月光给他的脸颊润色。于是他抱紧了眼前的人,喃喃地叫了他的名字:

   “皋月、皋月……”

   缠绕在小指上的气球——不,流星——跟随着他们的动作缠绕在了一起。

   “睦月,睦月。”

   对方也叫他。他们看到世界树上还站着那个拄着拐杖的梦游者,他惊讶地看着他们——一个完璧无瑕的梦,他们眼前有海市蜃楼,如此甜美的恶作剧又是谁给的呢?仿佛他们能找到对方的倒影——在夜空里、星星里、彼此的眼里。他们沉浮在夜空深海的幻境里,无人曾至的深处,等待一缕星光、一簇微尘将他们带走;尔后仅仅一瞥,那个梦就再也挥之不去了。


   “睡呀、睡呀,听着催眠曲去睡吧,晚安!”

   小小的皇子听到的,是那首轻轻地被唱着的歌儿。

   "What thou seest when thou dost wake,

   Do it for thy true-love take. **"


   然后枢木皋月醒了。

   星期天。

   一个晴朗的早晨。微微潮湿的空气很新鲜,天空漂浮在这座城市上,干净得几乎要映下整个世界。

   “……睦月、睦月!”

   皋月从床上跳下来,循着食物的香气果然在厨房里找到了还穿着围裙的睦月。“我——我做了一个梦!”

   对方转过身来,看着他双眼发光、急匆匆地样子,好笑地偏了脑袋,笑:“我也是。”

   “咦——?”他惊讶地看着睦月不慌不忙地将烤好的吐司和刚出锅的煎蛋装盘,转手就递给了他。皋月接过来。煎蛋稍稍卷起的边缘是诱人的焦黄色,他盯了好一会儿,直到睦月摘下围裙,推着他的肩膀跟他一同在餐桌前坐下。

   “那么,”见皋月迟迟没有开动的意思,睦月就托了腮看着他,“皋月这回不打算邀请我一起?”

   听到这话皋月眨眨眼,确定这回是真的醒了。可他分明看到睦月的眼睛,那里闪闪发亮的,像星星——不,现在是早上——像晨曦。于是他就试探地,向前倾了身子:“睦月,今天一起去游乐园吗?”

   对方笑了。脸颊上是柔柔的日光在为他润色,眼尾却以流星划过的姿态温温和和地弯着。“好啊,我还想——再牵着流星飞一次。”

   这时窗外有不知名的鸟欢快地啼了两声,音调宛转奇特。皋月转头看了它两眼,藤青的羽毛和高高的头冠似曾相识。于是他也跟着笑:“真是一个好梦。”

   “嗯。”睦月浅浅地应了,“早安。”

   皋月将盘子推到两人中间,叉起一大块儿煎蛋和吐司递到对方嘴边。

   “早安。”


   "The stardust around you is gently blown off in slow motion,

   I'm carried away

   in a glimpse of this shimmering night. "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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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用来自莎士比亚《仲夏夜之梦》,是仙子唱给仙后的摇篮曲,原文“仙后”的位置改成了“他”

**引用原文莎士比亚《仲夏夜之梦》,对就是那句著名的“你醒来睁开眼看到什么,就把什么当做真正的情人”(。)thou是you的古体,比you更含有亲切的意味,后面动词一般要加st或est词尾。也有例外,但具体我记不清了哈哈哈大家有兴趣可以去查查看(。)

   前后英文歌词均来自《Night Wander》(链接传送至B站,PV棒到几个晚上做梦全是它)。救命啦这曲子超棒你们快去听(强势安利你们吃不吃.jpg)。

   一个做梦的童话和捏造回忆杀交织的魔性脑洞。感谢看到这里的天使。

   双子真的好好啊——(尖叫)麻烦全世界都爱他们!!!

   (结尾依然要强势告白我哥×我要当三酱全球后援会会长一辈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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